自信微笑

别藏了,我知道你已经爱上了我!

【all越】跨年夜

*脑一个越越和前辈们一起吃火锅

*冬天就是要在暖暖和和的屋檐下吃火锅

*预计是一月一号发的,但我太拖了(扭捏

*不定期失踪人士的复建作品

*写完感觉有点雷人

*雷者勿入


新年临近,训练营里年味也重了。虽然训练营平时像个恨不得时时刻刻让学员醒着训练的斯巴达,但这种时候也难得大方的批了一周年假,准许学员回去探亲,毕竟教练员工什么的也要回去探亲。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留下了。

越前也在留下的一员中。


毕竟家里老头子飞去追在美国出差的妈妈,菜菜子表姐也回去和自己的父母过节。

留下的监护人只有一个哥哥。

反正龙雅也在训练营里,家里也没人,留在训练营还能找人一起打网球,越前就干脆这个年在训练营留下过了。

跨年那天的早上,在越前再三拒绝自己不会跟着他回去,并且申明自己不会钻行李箱,远山就眼泪汪汪地抱着越前不愿撒手。


“为什么啊————!”远山听上去语气挺可怜,但嗓门巨大,造成的伤害也很大,仅有的一点离别的悲伤也被他吼没了。

“明明超前小小只的,像小猫咪一样,小猫咪都能装进行李箱!”

远山吵闹着不想撒手,就像一个买不到心爱的玩具就滚在地上向父母撒泼的麻烦小孩一样。

越前腾出一手捂住靠近远山的那一只耳朵,一边奋力挣扎,已经对对方的强盗逻辑开始逐渐感到习惯并懒得多加反驳了。

反正他总能找到找到歪理来反驳。

见挣扎了半响,捆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还是依旧强劲牢稳,越前咬牙心想:这家伙是吃了大力菠菜长大的吗?


留到现在还没走的白石就是放心不下远山,决定先把远山送回家自己再回家的负责人三好部长闻声而来,半利诱半威胁地带走了远山。

临走前,远山还扒着门框,相当依依不舍地到道:“超前一定要记得我啊————”

因为父母远在海外,坐一趟飞机来回太累太贵,对过年也不热衷,所以选择留在训练营的藏兔座这会刚从盥洗室出来,心下疑惑:这就是日本人的风俗吗,离别几天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


送走远山后,整个宿舍的吵闹也被带走了一样,突然变得安静非常。

藏兔座本来就不是话多的类型,再加上昨晚自主练习练到深夜,这会儿也困得慌,没了远山这个噪音来源,回去又睡了个回笼觉。

裕太一大早就不见人影,联想下也是今天回去的不二兄弟,大概是和不二一起整理行李去了。


越前精神好,难得一个休息日却不困,穿着不知道哪天练球太累,在网球场的长椅上睡过去,醒来时被谁披上的羽绒服。

羽绒服袋子里还有一颗橘子,橘子的表皮上写着:小不点,在外面睡着小心感冒。

这下是谁的羽绒服不言而喻。

知道是龙雅的羽绒服后,越前就不怎么着急还了,今天还翻出来穿。

大概是潜意识还记着他们很亲密的事,还有着血缘关系相连的原因,即使失去记忆,越前总是不自觉对着龙雅不客气和依赖一些。

或许自己都没发现。


羽绒服是龙雅的,穿在一米八的大个子身上刚好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就有点不太合身了,长到膝盖,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

要不是训练营今天暖气坏了,外面又下着雪,屋内也冰冷一片,他又没有厚衣服,越前才不会翻出来穿。

今天已经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了,训练营里已经走掉了一半的人。

往常走着走着总能遇到三两个熟人的走廊此时也是空荡荡的。

留下来的前辈们有些挺用心的,门上还挂了新年小装饰。但是红红绿绿的配色,怎么看都像是圣诞节的装饰翻出来随便写点吉利的话语就挂出来循环再利用。

不过也算有心了吧。

对比什么都没干的他来讲。


路过201宿舍的时候,宿舍门开了,门后是不二笑眯眯的脸:“我就知道是越前。”

大概是脸上的疑惑太明显,不二又笑着补充了句:“听脚步声就知道了。”

越前眼神露出点好奇,不二像有读心术一样自言自语道:“越前的脚步声和别人比起来是不一样的。”


恰在此时,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裕太的催促声:“大哥!快走啦!姐姐和妈妈已经到了!”

“看来要来不及了。”不二语气轻飘飘道,“越前,闭上眼,伸手。”

虽然心里腹诽不二前辈怎么像逗小孩一样,但越前还是下意识闭上眼,伸出手。

在黑暗中,感受到手腕上还被人带上了一串手链,手链还留着体温,应该是被人一直放在口袋或者拿在手心里。


“好了。”

越前睁开眼,手腕上就多了一条由红白金三种颜色的绳子编织而成的手绳,上面还挂着两个铃铛和一个小招财猫。

“手绳是来u-17之前去神社参拜的时候在神社路上买的,有招财和招桃花两种。”

说到这里,不二停顿了一下,轻笑:“越前应该不缺桃花,所以就买了招财的。”

越前在灯光下晃了晃手绳,铃铛发出细微的声音,他盯着那只眯眼笑得莫名像不二前辈的小招财猫眨眼说了声谢谢,末尾还说了句新年快乐。

那头的裕太已经在催第二次了,不二向他挥了挥手:“那,明年见了,越前。”

“明年见,不二前辈。”

越前也挥了挥手。


告别不二前辈之后,眼看训练营里空寂一片,越前干脆跑到了网球场。

没想到遇到了意想不到的身影。

是德川。

越前眼神一亮,这不就瞌睡找到了枕头吗,刚刚正愁训练营里相熟的前辈都回了家,找不着对手,结果这不就找到了一个。

越前拿着球拍小跑过去,叫了一声:“德川前辈!”

想了想,又加了句:“新年快乐!”


在德川带着滤镜的视角,就是一只小猫朝你跑过来,眼神雪亮用往常都没有的热情态度喵喵叫你。

可爱……

德川耳后根默默红了。


两人也算老球友,对打起来也是毫无顾忌,尽兴地打到了中午,体力都耗没了才回去。

回到训练营,食堂大厅不复早上那会儿的冷清,正热闹着。

越前路过的时候听了几句,好像是因为父母出门旅行,而留在训练营里的谦也前辈准备盘算着跨年夜筹备着活动。

话说,四天宝寺的前辈们好像一直都是很喜欢热闹,风风火火的性格,啊,财前前辈可能除外……


在大厅聊得正火热的谦也眼尖捕捉到了路过,目前在神游不知道想什么的青学小后辈。

趁人不注意,一把搂住肩,像祭典里小摊一样卖力吆喝:“青学的越前也来参加哦!”

越前措不及防被人拽过去,眼神懵了一瞬才反应过来,随后瞪大了眼睛,准备不客气地回怼:“不要把我强行……”

已经彻底把表面高傲不可一世,实则球场之外意外的单纯好懂的越前的性格摸清楚的谦也在他耳边低声道:“有好吃的寿喜烧火锅哦~”

越前:“不,那也——”

“还有玉子烧,京果子,蕨饼,烤鱼……”

越前把拒绝的话咽回去:“……参加的话也不是不行。”

谦也:“呦西——!作战胜利!”


因为堂弟没回去,因此被父母勒令留在训练营照顾堂弟的堂哥忍足:“怎么看都像是一开始被强拉过来,后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利诱住了……”

“而且别那么高兴啊,剩下的还有一堆呢。别说得像有了越前,剩下的人就也会跟着一起参加了。”忍足推了推眼镜,吐槽道。


原本谦也嘴皮子都要耍得冒火,都不明说要不要参加的欺诈师这会儿倒是懒散得勾起唇,举起手:“算我一个,puri。”

留下来大概是为了照顾剩余部员的迹部:“这种大场面怎么能少了本大爷。”

向日抱胸:“迹部都参加了……那也算我一个!”我

幸村笑眯眯道:“跨年活动,热闹一点也不错呢。”

丸井爽快地举起手:“反正一个人待着也是无聊,还不如加入进去。”

剩下的人好像是被这个理由说服,陆陆续续举起手。

但刚刚明明还一副没兴趣的样子,现在突然一副超有兴致的样子,很难说服别人相信不是因为越前龙马加入,所以才加入。

明明现在的场面分外和谐团结。

但忍足还是看出了一股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感觉。

谦也,看不出来你有这样的大智慧啊。


敲定好了参加的人数之后,大家分工明确,找食材的找食材,借器具借器具,敲定场地的敲定场地。

毕竟一个小小的四人宿舍也无法容纳十几个发育期的初中男生,而且还有高中部的介入。


最后地点敲定在一个空置的房间,因为房间还连着其他几间,中间的挡板也能撤下,所以场地足够宽大,容纳得下十几个大男生。

训练营倒是和平常不一样大方的借了场地,食材则是参与人员的贡献出的一份力。

真田把平日里从切原那里没收来的零食上交,切原一边碍于副部长的威压,一边相当不舍得看着自己的零食全都充公。当然,事后发现真的副部长在别的地方帮忙搬运食材,而他又一次被仁王耍了的时候,也是闹得鸡飞狗跳。

假真田一边做着超级惊悚的调皮眨眼,一边在真田赶来之前迅速开溜,路过的人看了都要捂住眼睛。切原大叫着说出了众人的心声:“麻烦仁王前辈不要用副部长的脸做出这么惊悚的动作啊!”

真的真田搬完东西回来就发现自己的形象已经崩坏到再也不能修复了,自然是黑着脸,相当生气地大喊:“仁王—————!”

立海大的领袖幸村则是事不关己,笑呵呵地道:“真有趣呢。”

坐在他旁边的丸井还在可惜自己贡献出去的宿舍冰柜中藏着的蛋糕和甜点,对部员和后辈闹出来的闹剧只摆手道:“日常而已啦~”


向日本着立海大都捐了这么多,冰帝自然也不能输,捐出了自己吃不完的泡面和薯片。

背景音是忍足的吐槽:“这么多的泡面和薯片,你绝对是在慈郎走之前狠狠地搜刮了他吧。”

“而且,不要在奇怪的地方燃起胜负欲啊!这种奇怪的东西,完全不需要啊!”

迹部则是用钞能力,承担了大部分食材,并捐出本场最贵的食材,海鲜和各种名字很花里胡哨,一看就很贵的肉类。

其中还包括了真正的King of 牛肉,沙托布里亚。

围观的越前默默想起了某个乾前辈。

乾前辈运气似乎总是很差呢,错过了好东西。


四天宝寺这边,因为是早有预谋,谦也早就和食堂的阿姨大爷们打好关系了,获得了平时剩下的鱼丸、年糕、鸡蛋、豆腐、蔬菜等大量食材。

财前:“啊,难得前辈们靠谱了一次……”

谦也转头:“喂,我听见了哦!”


比嘉这边,则是由部长带头献上了苦瓜一筐,以及田仁智的零食若干。

忍足看着装在红色小筐里,满满一筐的苦瓜,难以置信这是怎么攒出来的,并加以吐槽:“真的有人会吃吗……”


圣鲁道夫这边只有一个为了观察别人,收集信息资料,顺带挖墙脚而留下的观月,没有贡献食材,但献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准备的烟花。

观月用手指卷着头发,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好评。

谦也:“那这样吃完饭后的活动也确定好了呢——真是太好了。”

财前看着里面的大型爆竹,露出了一副“真的不会扰民吗”的表情:“这种东西,也能搞来吗……”

青学的小后辈也凑热闹一样围过去看。

忍足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回头看迹部:“啊,那个不是你付账的吗?”

迹部说得云淡风轻:“托人办事罢了。”


代表星德的藏兔座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地友情捐赠出一袋早餐面包。

而青学这边,其他人都回家过年去了,最早回来的大石都要后天才能赶回来,只有越前一个人。

越前想了想,贡献出压箱底的最后几瓶葡萄味ponta。

把ponta摆上桌的时候,眼神还有点不舍。

眼见此情此景,众人都有点抢小孩子玩具的感觉。

谦也:“怎么说,有点罪恶感了……”

忍足:“如果实在没有东西的话,也可以不捐啊。“

最后,这几瓶ponta还是被退了回去。


分组干事的时候,因为没学过料理,最多只会切菜,小小的个子看起来看起来也不能搬运重物的样子,所以毫无异议,在众人的默认之下,越前被分到了装饰组。

越前倒是无所谓去哪边,不过不用勉强自己做菜煮饭什么的还是很不错。


坐在椅子上轻松挂好彩灯的越前低头对扶着梯子的财前道:“前辈,我下来了哦。”

扶着梯子的财前:“总觉得,彩灯是不是再往左边挂一点更好?”

“这样吗?”越前调整了下挂住彩灯的粘钩。

“嗯。很不错。下来换个位置挂第二个吧。”

“ok~”


比起因为在场年龄加起来最小,荣获后辈组称号的财前和越前,其他的人则显得鸡飞狗跳了些。

有审美合不来的已经撸起袖子吵起来了,恨不得立马出去用网球来决定该听谁得话。

忍足看着已经吵起来的向日和切原,亚久津和真田,叹气:“就说抽签这种运气决定一切的事,会发生很多了不得的大事。”

和堂兄一组,不知道该说幸运还是倒霉的谦也看着那边相处意外和谐,气场相融的后辈组,眼神里透出羡慕:“相处得真好呢~”

“唉,因为同为后辈吗?”

隔壁拿着一箱装试用彩球的毛利也说了一句。

两人对视一眼。

“毛利前辈!”

“哦,你是四天宝寺的那个!”

由此展开话题。


越智把要挂得装饰递给站在梯子上的忍足:“给。”

忍足:“啊,谢谢越智前辈。总感觉有哪里不对……等等,你不是我的搭档吧?”

越智又递上需要挂在墙上的彩球:“这里还有。”

忍足接住:“刚好需要,谢了。喂,等等啊……越智前辈不是我的搭档吧?越智前辈不是和毛利前辈一组吗?话说谦也怎么和毛利前辈那么熟?”

越智无言得递上需要挂的装饰品。

忍足望天:“感觉……已经不想再吐槽了。”


挂完彩灯后,财前和越前两人各分了一半需要贴在窗上的窗花。

因为梯子被人借走,再加上感觉踮踮脚就能挂上去,越前就站在窗前准备踮脚贴上去,但是他才刚踮起脚尖,就被捏着腰一把举起来。

没等他想明白这又是哪个前辈的恶作剧,身后就传来德川可靠的声音:“这样,够高吗?”

越前很难说自己是什么心情,但是看在德川前辈平时很照顾自己,再加上好像也没有坏心,越前就给面子的没恼,顺着他的意思把窗花贴好。

把窗花贴好后,德川把他放下,认真道:“有需要可以再来喊我。”

越前无言,他已经感受到了周围的前辈们明里暗里偷过来的眼神,德川却像没有察觉一般,眼神清明,只看着他,脸不红心不跳。

越前只好点了点头:“多谢。”

心里忍不住想:德川前辈这是天生脸皮厚,还是少一根筋啊?

德川走后,越前转头去看窗户另一边的财前,本意是想看看自己的搭档进度,但没想到财前好像会错了意,问道:“要抱抱吗?”

周围本来就在暗地里围观的前辈们顿时笑出声。

谦也一手抬起,另一手放在手臂上用力鼓起的肌肉:“越前要举高吗?我比财前高哦~”

仁王嘴角扬起,带着揶揄调戏的笑意,拍了拍手,模仿平时喂猫的样子,一本正经道:“小猫咪,要过来这边要抱抱吗?”

迹部哼笑:“果然还是小孩子啊~”

幸村笑眼弯弯:“小男孩是在撒娇吗?”

切原已经笑到直不起腰了。

越前恼羞成怒地瞪了眼不怀好意的前辈们。

“前辈们,果然都很恶趣味。”


忙活了一整个下午,总算是在天黑时把一切搞定。

通过抽签分桌坐在一起。

圆桌的中心是一口锅,锅的周围摆了各式各样的食材,藏兔座的那一包面包最终被人分成了类似于餐前甜点的东西。

众人合起双手,齐声道:“我开动了——”

接着,表面的平静迅速破裂。


“喂!那边的,不要抢前辈的肉啊!”

“谁往锅里放汤圆的,馅料还漏了出来,这是想毒死谁啊!”

“啊,抱歉!我以为那是丸子!”

“哈哈哈,不如来一场大胃王比赛吧!”

“喂,别乱来啊……”

“好啊!放马过来吧!”


接着就莫名开始比起谁能最快吃完一碟肉,领先的是比嘉的田仁智,切原努力得追上,旁边是同桌的丸井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鼓励声。

越前的好胜心蠢蠢欲动,却被幸村一筷子敲了回去:“吃东西速度太快会导致积食。”

幸村用筷子敲了敲碗碟,提醒道。

仁王夹来一筷子肉:“不听前辈言,吃亏在眼前~”

德川默不作声地把熟了捞起来堆放在一起的一碟吃的放在越前手边,里面荤的素的都有。

财前面露为难:“好像不小心下了多余的牛肉……越前要吃吗?”

越前则是认真道谢,然后不客气地开动。


比起这边五人一桌,相当和谐安静,有志一同地喂猫,那边的几桌已经闹翻了天。

不知道是谁误喝了高中组那边准备的啤酒,已经开始讲起了胡话,旁边都是咔擦咔擦得相机拍照声。

有的人莫名其妙地哭了出来,好像是因为失恋,也好像是因为输赢。

还有人为了争抢最后一块肉,突然就展开了激烈的石头剪刀布战斗。


吃到中途,有人吃饱了太无聊,提议抽两个人上来表演情景剧,关键词由两人随机抽到,在两人互不知道对方的关键词的情况下演五分钟小短剧。

第一个抽到的是真田和切原,立海大父子组。

切原哀嚎:“真的假的?不是吧!”


切原不知道抽到了什么关键词,但应该是挺正常的,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反倒是真田脸色黑沉。


随着谦也的一声action,切原率先出声:“先生你的东西掉了。”

真田脸上乌云密布:“人、人家才不是什么先生啦吶。”

每个字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

对面的切原已经傻眼了,众人都是想笑又不敢笑,憋笑憋得眼泪都出来了。


“先生……?”

真田怒:“都说了人家是小姐啦吶!”


越前迟疑:“金刚芭比……?”

幸村手拿茶杯:“第一次看到真田的另一面呢。”

仁王拿着手机拍,偷拍的动作毫不掩饰,相当之光明正大:“也不错嘛~”

财前同样也是拿着手机在拍:“新的博客素材,get。”


五分钟结束后,切原如释重负,真田满脸隐忍地回去坐下,看到旁人偷偷看向他的眼神,脸上的怒气再加一分。

主持人谦也:“关键词关键词,忘记说关键词了。”

切原:“好心帮前面的陌生人捡东西的上班族。”

真田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可爱活泼自称为人家每句话都要带吶的高中女生。”

越前:“噗。”

真田转头,看到的就是越前强行忍笑的脸上,边上的幸村的眼神仿佛在说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满满的偏心,仁王也是明目张胆的庇护,把手直接放人肩上了,真田闭上眼转过头去,决定眼不看为净。

实在是没眼看两个胳膊肘往外拐的队友。


下一个被抽到的是主持人谦也,和他的好堂兄忍足。

忍足扶额:“为什么今天非要和他绑一起不可啊……”

出身四天宝寺,搞笑天赋点满的谦也先是甩开脸皮子,放飞自我的演绎角色,对戏的忍足凭着与生俱来和后天练就的吐槽能力,加剧了情景剧的笑点。

虽然这俩人演得也很好笑,但比起上一组的切原真田父子局,这组的两人有些太平淡了。

最后揭露关键词,谦也是没有常识的男子高中生,忍足是接待病人的正常人医生的时候,大家一点都不意外。


第三组,抽到的是青学的小后辈,和四天宝寺的未来部长财前。

被抽到的时候两人都是一愣。

谦也羡慕:“唉,我也想和越前搭戏啊……”

忍足推了推眼镜:“这两人真的能搞笑的起来吗?”


越前从抽签的箱子那里抽到了关键词,背对着财前把小纸条展开来一看,小纸条上面写着:想给哥哥送情人节巧克力但口是心非的傲娇妹妹。

越前把小纸条叠好,面色如常地放回箱子里。

根据前两场的经验,绝对不能有太大反应,要用平常心面对,不然混蛋前辈们绝对会笑得更开心……

那边的财前大概是抽到了不太好演的角色,又或者是因为突然被人毫无防备地推到台前来,总之,面有苦色。

等谦也说了action后,越前先发制人,强忍羞耻,努力让声线平稳地道:“这是我厨艺课做剩下的巧克力,没人要只好给你了,先说好,才不是因为想要送给你情人节巧克力才给你的哦,哥哥不要误会了。”


场下的德川默默红脸:“!!!”

什么,居然叫了欧尼酱……


“这也太合适过头了吧……”忍足低下头,捂住脸,“怎么真觉得有点可爱啊,糟糕……”

真正的欧尼酱:“阿嚏!”


财前被喊了个措不及防,两三秒过后才反应过来,为自己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紧张的不行,手心都出汗了:“那个……我有话说。”

他耳尖通红,只有面上还保持着平静,干脆一闭眼,大喊道:“我喜欢你!”

忍足语气微妙:“这也要喊出来吗……”


“干嘛突然这么大声的说出来!”越前抛弃了羞耻心后,越说越顺畅:“笨蛋哥哥果然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财前闭着眼,整个人完全是自暴自弃的状态,脑中搜罗着平常看得动漫台词:“我仰慕你很久了,从初次见面就很喜欢,一直一直都很喜欢,到现在也是……”

两个人各说各的台词,总算是把一环节熬了过去。


演完戏后,越前感觉自己的羞耻心已经没掉了,财前用厕所为借口,直奔门外。

谦也:“越前也来叫我一声欧尼酱吧,来,o-ni-chan————”

越前狠瞪他一眼,再一次恼羞成怒:“谦也前辈!”

回到桌子坐下以后,对面的仁王偏过头了:“叫得这么顺口熟练?”

语气微酸。

越前理直气壮:“都怪前辈们往里面放这种奇奇怪怪得关键词!”


之后揭露关键词,毫不意外得,财前是暗恋学姐已久的纯情男高。

忍足依旧是熟悉得吐槽:“一个是妹妹,一个是暗恋学姐的高中生,到底谁大谁小……”


那边的财前确实是去了厕所,在手池边洗了把脸。

他捂着还是隐隐发烫的脸,藏在发丝的耳朵尖红得滴血,他缓缓蹲下身,抱住双腿:“怎么回事,感觉真的要喜欢了……”

他用冰凉的手压在脸红发烫的脸上。

叫自己哥哥的时候,好可爱……

察觉到自己这个想法,财前把头埋进膝盖。

“糟糕……”


接下来抽到的是向日和丸井,两人即兴演绎了一段LoveLove情侣小剧场。

就是两人语气都是棒读,看起来更像是没有感情的两人为了利益才这么说。

接下来的几轮都没抽到越前,越前就在桌上一边吃一边看,不知道谁带来的果酒长得太像果汁,被越前误喝了,被人发现后,被一群前辈围在中间,像是观察受伤的流浪猫一样评头论足。

“真的没事?他现在才十二岁啊。”

有人转过去和身边的人窃窃私语。

忍足手里拿着果酒瓶子:“酒精含量虽然高但喝得也不多,就和吃酒心巧克力一样,只是有点头晕,应该没事吧……”

谦也担忧地说:“可他是未成年啊!”

忍足推了推眼镜:“说到底在座的各位都是未成年吧,有谁成年了吗?带果酒过来的人,到底有没有这个意识啊。”


德川:“没事吗?”

越前摇了摇头,虽然喝了酒,但脑袋一点都不晕,只是身体热热的。

幸村在他手边放上一杯苦茶:“喝口茶吧。”

然后如愿地看到小男孩喝下苦茶后突然皱起的脸。

被人用谴责的目光看着,幸村也不在意,轻笑着道歉:“抱歉呢,小男孩。”

因为偶尔也会有坏心眼的时候啊。


小游戏的环节结束后,有人提议去外面放烟花,于是一屋子人鱼贯而出。


屋子里面暖,外面就冷了,越前把羽绒服重新穿上。

忍足忍不住道:“之前就想说了,你这衣服完全是别人的吧?一点都不合身。”

越前把手揣到兜里,坦然:“嗯。”

“熟人的衣服。”

迹部走过来:“你这小鬼还需要穿别人的衣服吗?”

然后往他头上盖了一件外套后,闲庭信步地走出去。

“越前很冷吗?这里有衣服哦~”谦也两三步上前给他披上一件外套。

越前:“不了……喂!”

这件事像什么信号一样,给后面的人开了一个信号,路过的人都往他头上丢衣服。

到最后,越前拿着一大堆人的衣服,落在最后面。

越前气急:“喂!”

见前辈们都开始笑他,他眼神怨怼:“前辈们,果然很恶趣味。”


外面堆放了很多种类的烟花,一群人涌上去先放了能在空中爆发出一朵花的烟花。

越前则是拿了几根仙女棒,在一旁点燃,看着仙女棒绽放出来,绚丽耀眼的火花,

他看着火花,怔愣地出神。

手中的仙女棒就好像是童话里卖火柴的小姑娘手中点燃时会出现幸福美好的幻觉的火棒。

他的脑中隐约出现某个画面,被谁牵起手,一起点燃烟花,站在雪地里仰脸看着夜空中的花火,被戴着手套的手捂住耳朵,只剩下微弱的烟花炸开的声音,眼中的世界只余在天空炸开成一朵绚烂的烟花。

和耳边熟悉的声音,带着孩童的稚气和兴奋——


“怎么样,小不点,很好看对吧?”

“我们来年也一起来看吧!”


烟花转瞬即逝,脑中浮现出的场景也随之消散。

“越前?”

有谁的声音唤醒了他。

他抬头,是也手持着仙女棒的幸村前辈。

幸村善意地提醒:“你手里的已经烧没了哦。”

“谢谢提醒。”

越前又点燃了一根,火花照亮了两人之间的黑暗。

“是想家了吗?”

边上的幸村轻声问道。


越前默了默,也算是想家吧:“前辈怎么知道?”

“因为啊……”幸村轻笑,还是没有点出他刚刚的表情就像是家里妹妹在知道他近几个月都不回家要在训练营比赛时会对他露出的表情。

有些落寞的表情,就像是寂寞的小猫。

这种偶尔露出来的脆弱就像是纯洁无暇,柔软的白雏菊,也像是捧在手里,小心护着才不会随风飞去,白绒绒一朵的蒲公英。

不过,非要说的话,小男孩一定是还没被世人发现的新品种的花朵吧。

虽然拥有着和铃兰、小雏菊一样柔弱可爱的外表,但其实生命力就如卷柏一样顽强,不会轻易被风雨吹落,且也拥有着超强攻击性。


原本还在等幸村的说完的越前看他久久没有回复,仰脸朝他疑惑地看去,却被人扭过头,捂住了耳朵。

爆竹的声音嘭地一声,在耳旁炸开来,但因为有幸村即使捂住了耳朵,爆竹炸开的声音没有那么惊吓和震耳欲聋。

越前看到角落里独自放烟花的向日前辈像猫一样被狠狠吓了一跳,手上的打火机掉到了地上。


“哇!超大声的啊!”

谦也前辈更加大声的惊叹。


“抱歉,擅自做出这样的动作。”幸村放下手,看着脸上已经没有刚才的落寞,像小孩子一样对烟花充满好奇的小男孩。

平时不觉得怎么样,但凑近了才发现,幸村还是挺高的,不如说在训练营里,除了远山和想日前辈,其他人都比他高很多。

越前让幸村弯下身,但弯下身还不够,自己又微微踮起脚,像小孩子说悄悄话一样,在他耳边悄悄道:“谢谢。”

之后便像个道谢的小孩子,轻轻亲到了幸村的脸颊上。


幸村站起身,摸着脸颊,感觉就像被樱花拂过了脸庞啊。

“是独属于小孩子的权利呢。”幸村揉了揉头,并笑眯眯地用双手扯了扯他的脸颊:“不过以后不要再对别人这样做了哦?”

“嗯?”

在幸村笑眯眯,但让人倍感压力的眼神下,越前点了点头。


一群人把烟花放完后,又回到屋里。

越前走在队伍最后面,走在走廊的时候,不知道被谁扯着衣领子,拉到了角落里。

身后传来的是一道懒散,隐约听得见咬牙的声音:“给我说说刚才的事吧。”

越前回头,是戴着外套兜帽,笑得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脸色很黑很可怕的龙雅。

“我刚才看到你亲别人了。”龙雅揉着他的脸,语气漫不经心,但说到后面磨牙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一时兴起?不小心?被人诱骗?还是男朋友?”

说到男朋友几个字,语气里的杀气已经毫不掩饰了。


也许是喝了酒,脑子才有点不清醒,越前眨眼看着昏黄的灯光下照着的那张莫名熟悉的脸,对方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就知道你的那群好前辈一个个都不怀好心。

他踮起脚,想要伸出在外面被冷风吹得冰凉的双手捧起对方的脸,但因为身高不够,向对方伸出双手的动作更像是索要拥抱。

龙雅愣了一瞬,就把小不点抱起来,笑得痞气:“怎么了?想哥哥了?”

明明知道对方失去了童年的记忆,但还是那么说,只是想掩盖被小不点那像是索要抱抱的定做戳到时漏掉的心跳。


酒劲上来了。

越前觉得脸在发烫,头晕乎乎的,像踏在云朵上,整个人飘忽忽的,找不到着点。

意外地很坦率的点了点头,承认了。

龙雅:“……”

什、什么!居然承认了吗!


龙雅把额头抵在他的额头,眼神与他对视:“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混过去了。”他的语气带着警告,“我看到你亲你那位好前辈。”

“好好解释,不然我可不会放过你的。”

龙雅腾出一只手,捏了捏越前的脸。


越前口齿不清:

“居然在意这个吗?”

“你还差得远呢。”

“……”


龙雅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弟弟确实很会挑起人的心火。

龙雅觉得这不是弟弟的错,一定是那群好前辈们的错。

比如那个德川,比如刚刚那个被小不点亲了的家伙。


龙雅掐着越前的脸,将嘴唇挤成像多汁,一戳就有艳红的汁水流出的草莓肉,“对待别的前辈,比对哥哥好?”

说着说着就忍不住磨起牙来。


越前含糊不清地说话:“你、你还差得远……“

“哈?”


看着龙雅气得磨牙的脸,越前得逞地一笑,随后便亲在了他额头上,头靠在他额头:“骗你的。”

龙雅这后知后觉,把人放下来,扯着他的脸颊,虽然尽力想压制,但嘴角还是轻轻上扬:“真是拿你没办法啊。”

“作为惩罚。”龙雅抓着人往外走,“陪哥哥去看烟花吧。”


两人走到屋外去。

虽然准备的烟花已经放完,但天空中有其他人放的烟花。


真的不应该喝酒的。

头有点晕。

越前被龙雅抱在怀里,一起坐在屋檐下看烟花。远处,有烟花在远处升起,在天空中绽开。

映在两人眼眸。背后靠着的是龙雅温暖的胸膛,心跳和温度似乎也隔着肌肤和衣服传达过来,浑身上下暖暖的,像是在冬日里捧着热乎乎的热巧克力,窝在被炉里,身旁是靠着他睡午觉的卡鲁宾,对面是嘴上不饶人,和老爹一样热衷于逗他,看他恼羞成怒会哄然大笑起来,但手上还是在给他剥橘子,看他真生气了就往他嘴里喂一瓣橘子,全当是赔礼的哥哥。

是回到家的安心感。


酒劲上来了,头脑开始变得不清醒,眼皮沉重,逐渐不堪重负地闭上,意识浮浮沉沉之际,他好像看到了某些光怪陆离的场景。

有谁俯在他耳边,轻声说:“新年快乐,小不点。”



“小不点——”

高他一个头,穿着羽绒服,约莫七八岁左右的男孩冲他招了招手。

他一边喊着哥哥,一边跑了过去,却不慎踢到埋在雪里的小石头,摔了个跟头。

前面的哥哥跑过来扶起他,数落他的不小心。

他拍了拍身上的雪,没反驳。


等他拍完身上的雪,身旁的人自然地牵起他的手,两人一起走在雪地里。

这次,他不会再摔倒了。


是藏在记忆里的美好啊。

越前半是恍然半是意识浮沉地想。


龙雅抱着怀里貌似是熟睡过去的小不点,看着天空上的烟花,一只手对着烟花张开,像要抓住那漫天的星光和已逝的美丽。

是和以前一样绚丽的烟花呢。

明明是一起看烟花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回想起来的时候,却还是犹如昨日发生的事情一般,一切都历历在目。


虽然有自信即使弟弟失忆了,羁绊也不会消失,美好的记忆也能重新构造,但这种时候还是难免会失落。

就好像只有他在缅怀着过去,所有人都在往前走,只有他想揣着在旧时光里发现的宝石,往回走,努力地想要回到旧时光。


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吧。

龙雅想,嘴角似乎噙着若有似无无奈又释然的笑。


但在红色的烟花升起时,他却听到了声音非常低非常轻,像是刚出生的奶猫声音细弱地软叫,似要被风吹散的一家话——


“新年快乐,お兄ちゃん(哥哥)。”


龙雅睁大了眼,下一秒,烟花在龙雅的视野中炸开,形成了一朵绚丽无比的烟花。





只有七八岁的龙雅一只手指着天上的烟花,兴奋地说:“看到了吗,小不点。”

“嗯。”

被哥哥用一只手捂住耳朵,另一只耳朵侧身埋在龙雅怀里,只有四五岁的越前点了点头。

他试探着从哥哥怀里探出头,看到的就是比星星还耀眼,在天空中炸开成一朵花的烟花。


他现在也不怕了,盯着烟花拍手笑,眼睛被烟花照得亮晶晶的。

小龙雅低着头,摸着他的头,异常温柔地说:“小不点,新年快乐。”

小越前用额头碰了碰龙雅的额头,口齿戴着小朋友的不清含糊:“嗯,新年快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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